皇帝一如既往的没有亏待她,直接封了她琼章,指了御前和她相熟的人去侍奉。其中便有婉然。
有那么一阵子,就是晏然刚受封后的一阵子,皇帝为前朝的事烦着心,鲜少踏足后宫,晏然自然而然地失了宠,遭尽白眼。
也就是那么一阵子,婉然觉得,反正自己作不了宫嫔,就这么陪晏然一辈子也挺好。
可得宠的人注定是要得宠的,晏然本想用来生病避宠的果脯为她复了宠。
六宫上下,唯独晏然和皇帝感情不一样,那是自小结下来的情分。皇帝与旁的嫔妃是夫君与妾室,更是君臣;她,却敢肆意说笑,时常不经意间忘了规矩、没大没小。
这些婉然都冷眼看着,从不提醒。她心底时常有一股期盼,盼着晏然会不会有一天放肆太过、弄得皇帝忍不了她。她也瞧得出来,晏然比往常作宫女时多了一份刻意的谨慎,即便是和皇帝说笑时,也无时无刻都在。
不过不经意间的忘形,不是这刻意的谨慎能约束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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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然一直知道,自那晚开始,晏然就对皇帝有了恨——没有恨也有怨。因为他害得她不能嫁人为妻,反倒要在这后宫里步步为营。婉然陪着她步步为营,却始终希望那双眼睛多看自己一瞬。
晏然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