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声哑笑。
我走近他两步,在他面前垂首又道:“陛下笑了就好。事已至此……陛下生气也没用,静妃狠毒,已害了帝太后的命,若陛下再因此伤了身……”
下巴蓦地被他抬起来,他端详了我须臾,又笑了一声,无奈一叹:“话这么多,这样的事,从来都是朕劝你,现在可算轮到你劝朕了是不是?”
“……”亏得他心情差成这般还能这样调侃我,我嗔怒地一瞪,打开他的手道,“陛下不爱听就算了……”
他便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又凝视了我半晌,叹息间似有些许欣慰之意:“不用你担心,朕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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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太后死因被揭出后,宏晅下旨严审荷莳宫全部宫人,包括曾经服侍过静妃而现在已不在荷莳宫做事的也未能幸免。不仅如此,就连一些被发落去旧宫的人也被提了回来。阖宫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肃杀的气氛中,每个人都在这种气氛中情不自禁地提心吊胆。
很少见宫正司这样忙碌,也很少见他眉宇间有这样挥之不去的阴霾。他的母亲死在他的嫔妃手里,而这个嫔妃本也是他母亲至死都想保全的人,还是他老师的女儿。
旁的嫔妃再不敢轻易求见,就连时时守在他身边的我,很多时候也不知该如何开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