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浓露重处跑出来,却正是武文德的女儿武从雪。
她一身鹅黄薄衫略有凌乱,眼角眉梢的惊慌还未来得及收住,便一眼看到了走过来的爱茉。
这世上有一种恨与生俱来,那就是继女对后母的怨恨。更何况年轻美丽的女人之间原本就有种天生的敌意。
武从雪是美丽的,像早晨的花朵儿,清新如朝露,散发着淡雅的气息,可是她的恨意却比寒风更凛冽。爱茉的一切行为在她看来都是卑鄙无耻,这样一个貌美无双的女人愿意嫁给自己年近五十的父亲,不就是为了金钱地位?
于是,她越美丽年轻,她就越怨恨,她越平静,她就越认为她居心叵测。
爱茉慵懒漂亮的眼眸不屑地扫过武从雪,生来娇生惯养的小姐又怎会知人间疾苦?自己在父母的坟前被强迫着穿上红衣,卖给比死去的父亲年纪还大的男人做填房时,这位小姐却仍为自己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而烦恼。
她们的人生注定没有交点。
“夫人去哪里?”武从雪大而清亮的眼晴紧盯着后母。
爱茉笑的娇艳,只道:“大人为从佑请了西席,我去见客。”
武从佑是武文德的儿子,年仅七岁。
武从雪听了这话忽然面有得色,不由冷笑道:“原来从佑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