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纸人?长什么样儿?”
张艳萍满面泪痕地伸出手,往坐着的李常登头顶比了一下:“就……就这么点儿高……慢慢儿地……朝我飘过来……我……我……”
“纸人冲你飘过来,然后呢?然后怎么样?”李常登逼问。
她睁大湿湿的双眼,双手屈成爪状,举在胸前,喃喃道:“然后……然后我就想撕碎它……”
这个姿势,张艳萍保持了整整一个钟头,像是玩具发条突然卡壳,竟又一动不动了。
李常登此刻莫名地记起乔副队长讲的话:“薛醉驰藏在楼内的动机怎么看都不太对,就算楼里长年无人清扫,所以一直保守秘密,可他是怎么养活自己的呢?这咸菜馒头像是从街边的摊子上买的,如果他要出去找吃的,势必要经过庭院,从后门走,而且最起码每隔三天就得出来准备一次食物,清倒马桶。可是你看他胸前的钥匙,生满了锈,一看就是没用过的,而且,验尸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细节,充分说明薛醉驰根本就没外出活动的可能!”
的确,李常登对那间不足十尺的暗室也充满怀疑,薛醉驰的尸体被发现时,身上的衣服已破得不能看,而且室内再无其他的换洗衣服,他又是面目全非,这样一个人走到街上去置备食物,必定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