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墨迹,龚本寿是北方人,北方干燥,南方湿润,故而,这北方人在书写前,往这砚台里添的水,会比南方人多那么一点,可若是龚本寿真把这个习惯带到了近日小雪连绵,湿润返潮的南方,墨迹,会比这淡很多。”
“人家又不是傻子,要是他刚好倒了差不多的水呢?”柳小桃瘪嘴道,这是明显的吹毛求疵了。
“习惯,是很难改变的。”沈浩直了直身子,点点头道。
柳小桃踮了踮脚,“就比如,你就爱编排我,也是成了习惯,改一点会死吗?”
“不会。”沈浩老实答道,却又是反口道,“只不过,这一天就会过得极为不畅快。”
柳小桃白了沈浩一眼,气冲冲地端起桌上的茶盏闷了一大口,一转头,就是噗地一下,均匀地喷在了这封信上。
“这是……生气了?”沈浩下意识地就是要去用手擦干这信,却是被柳小桃两只小手一抓。
“你仔细看看?”柳小桃朝这已经尽湿的信纸努了努嘴。
只见这墨都已经化开的信纸的左下角,绽出了两三点如梅花红艳的小红点,刚才信纸还是干的时候,浑然和这信纸一体,竟然丝毫没有发现。
“这是什么?”
柳小桃上前凑了凑,确认了一番,点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