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赞许她有自知之明,知如今的自己已不该再有非分之想能一步踏入周家了吗?
霍榷收回目光,对周祺嵘道:“以你们两家曾经的渊源,你忍心将她安置在外?”
周祺嵘有些讪讪,然而一想到他的母亲不禁又头疼了起来,本想说让霍榷暂时将袁瑶安置在候府的,可又不忍心当着袁瑶的面说出推诿的话来。
霍榷也不给周祺嵘推托的机会,当机立断道:“就这么定了。”
袁瑶不置可否,只略带思忖地看着霍榷。
没半分欣喜,也没一丝难过,有那么瞬间让霍榷觉得,她就是一随波逐流的浮萍,人生、命运半点不由她。
霍榷对袁瑶的同情又加了几分。
周祺嵘随便寻了个借口,便逃一般地先出了牡丹阁。
袁瑶跟在霍榷身后走出牡丹阁,却见霍榷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递给她一方汗巾。
袁瑶愕然,抬头只见霍榷俊朗的面容浮上几许悯惜。
他什么也没说,当袁瑶接过他那染上了淡淡凝神香的汗巾时,他也只是叹了口气,双手背在后故意放缓了脚步等着袁瑶跟上来。
阑珊坊后门,一辆松绿帷幄,外挂有镇远府标志的马车停靠着。
青玉和青素提着几个包袱和琴在马车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