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髻簪插上便算了,再将一身的锦衣换了家常衣。
    都没来过周老太太的这院子,便寻了路人问。
    也不知为何,路人看他们的眼神十分之微妙,也未多说,指了指一条死胡同尽头的一处小门楼,便走了。
    只见那小门楼清水脊覆铜瓦,远看是再普通不过的,只不知为何门前围了一圈人,隐隐听到叫骂声。
    胡同狭长,马车进不得,袁瑶唯有下车。
    霍榷就见袁瑶换了一色半新不旧的衣裙,澹澹色的棉袄,青缎绣海棠的绫棉裙,出得马车来时,青素才给她披了竹叶青的凤纹羽缎大毛斗篷。
    没了锦衣,她又恢复了淡雅淑静,藏愚守拙,自安于一小方天地。
    袁瑶似乎十分中意海棠,总能在她的衣裙中不经意间找到踪迹,可霍榷不觉得这断肠花是适合她的,非要以花拟之,莲更为贴合。
    正所谓“瘦影亭亭不自容,淡香杳杳欲谁通?不堪翠减红销际,更在江清月冷中。”
    袁瑶将斗篷的兜帽拢了拢,掩住了颜面,这才随霍榷往小巷深处走去。
    近了才看清,壮实的田嬷嬷手执一根愣粗的门闩守在小门楼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满脸怒气的和一位不知何处来的妇人在对骂。
    那妇人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