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袁瑶放下手中笔,接过青素递来的帕子拭拭手,仍低头看案的上字不做声。
韩施惠以为是蒙混过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却忽然听到袁瑶悠悠道:“你就这点出息了,每月昧个五两十两银子便能让你心满意足了。”
“谁……昧银子了,谁昧你银子了。你……没凭没据的,你这是……真是含血喷人。亏我每月为给你讨这点银子,没皮没脸地奉承二奶奶,却得你给个罪名。捧着良心被人当了狗肺,罢了。”韩施惠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便要走。
袁瑶也没不留,只接着道:“先头让忍着,不过是等王姮怀上身子,如今她已怀上,却还是只知一门心思地想怎么昧这些个鸡零狗碎的银子,真是扶不上墙的。”
听了这话,韩施惠脚步一顿,但也只是一顿便又气呼呼地走了。
“姑娘,她可会听?”青素担忧道。
袁瑶将桌上墨迹方干的宣纸两手捧起,“她也是想着要出头的人,怎会不听。”
青素只见纸上赫然两句诗,“能屈能伸是丈夫,卧薪尝胆为吞吴。(注:这是李贽的《咏古》原文是,卧薪尝胆为吞吴,铁面枪牙是丈夫。剧情所需眉头改了下。)”
回到镇远府的韩施惠便急急回了岸汀苑,面上虽不屑袁瑶的话,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