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袁瑶更不过是那日给霍夫人晨省时见过一面,且那一面连相谈甚欢的边都挨不上。
所以左姨娘的忽然到来,便有些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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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府中弱水三千,靓女如云,左姨娘于此中不过是万花丛中一朵无名小花,不起眼得很,倘若非要形容其貌,倒也不负清贞二字。
府中皆云,她要不是有个对霍荣忠心不二的兄长,她也进不得侯府来。
进了来,左姨娘解了赭石色的斗篷,这等寒冷的天气,里头竟然未着大毛的衣裳。只见她款步姗姗,委委佗佗,无颜舒眉,举手投足间又见别样风情,可见也是终有擅场的。
其实以左姨娘在府中的地位,倒也受得起袁瑶的半礼,只是那日在霍夫人屋里,霍夫人未许袁瑶对她们见礼,袁瑶只得以此为准。
袁瑶未动,倒是有心要让出东侧炕座给她坐(东侧位更尊些),只是左姨娘似乎对这些虚礼不以为意,却往袁瑶身边坐去,把宫嬷嬷和青素吓得不轻,直请她往东侧炕上去。
左姨娘却充耳不闻,只一味地打量着袁瑶的小腹,良久方道:“侯府的子嗣不易,到了大爷二爷这代便愈发艰难了。”
在场的人听了,皆是脸上颜色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