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霍榷才抱着佑哥儿直出了正房,外头更开阔处去。
王永才依旧侯在帘栊外,见霍榷出来欠了欠身。
霍榷瞥了王永才一眼,状似无意,问得毫无征兆,“王公公可有个侄孙叫王鲁明的?”
王永才起先愣了愣,后道:“咱家未进宫前,家中确还有一兄弟,只是如今咱家离乡多年,家中如何了,到底不知了。”
年轻时的王永才正值藩王乱那会,七王联手剑指京城,霍荣奉先帝命率军镇压,那时又逢蝗灾,可谓是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王永才不甘在老家忍饥受饿,只身趁乱上了别人口中金砖铺地,摇树落钱的京城,不想被人骗入宫中行了宫刑,从此不全。
而在战乱之后,王永才好不容易再度寻回家人,可家中觉着有他这么一人是愧对祖宗,又丢人现眼的事儿,自此断了音讯。
王永才在宫中的地位斐然根基不浅,就是朝中命官多少都会给他些脸面,可王永才到底年老了,出宫荣养是迟早的事,就是收再多的徒子徒孙干儿子,也不能同亲人可比的,且王永才到底还有认祖归宗的心。
霍榷又道:“其实若不是王鲁明说起他祖父哪辈的事儿来,我也想不起的。”
王永才未接话,只叹了口气。
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