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的窦姨娘紧闭着双眼,虽全身都在瑟瑟颤抖着,却依旧将经文念得愈发大声了。
就在这时,有阴森森的声音唤道:“精梳。”
精梳正是先夫人曾给窦姨娘改的名儿。
听到这声熟悉的唤,“啊……”窦姨娘再也无法强作镇定跪在佛前念经了,连滚带爬地躲进了桌下,抱着头蜷缩在最里面,不住地尖声惊叫,一叠声惊恐万分地喊道:“别过来……”
“精梳,你怎么了?避子汤呢?可备好了?”妇人依旧慢慢一步一步往前,到了桌前才止住了脚步。
“不……没又……别过来……奴婢什么都没放……”窦姨娘语无伦次的,恨不得能将身后的墙掏出一个洞来,好让她钻出去,所以就见窦姨娘疯了一般地用肉指去抠挖着她身后的墙。
只片刻的功夫,窦姨娘手上就已血迹斑斑的。
十指钻心地痛,让窦姨娘不得不停下,眼睛一瞬都不敢离开站桌前的那双绣花鞋。
莲青的鞋面,上头绣的是芙蓉色的缠枝牡丹,这样式没人比窦姨娘更熟悉了,因这双鞋正是窦姨娘给先夫人做的。
就在窦姨娘专注于那些绣花鞋时,忽然一张惨白失血的面孔出现在窦姨娘面前。
黝黑幽深的两眼正好与窦姨娘的双眼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