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胤禛顶撞,却被他硬梆梆的一句顶了回来:“二哥有从龙拥立之功,纵然放肆些,又能怎么了?风头不是已经过去了么!”
    年素鸢大惊失色。
    她知道,粘杆处是胤禛的眼睛和耳朵,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年羹尧也未免太不小心了!她咬咬牙,呵斥道:“你又受了哪个家伙的挑唆?!”
    年羹尧“哼”了一声。
    年素鸢努力将声音压到最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以为,皇上先前能容忍你放肆,现在也能容忍你放肆么?二哥,年大将军,他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不再是先前那个处处小心隐忍的雍王爷!”
    年羹尧脸色微变。
    “‘飞鸟尽,良弓藏’……”年素鸢幽幽地说。
    “飞鸟早就尽了,良弓也不必等到现在才藏!”年羹尧有些烦躁。
    “二哥错了。”年素鸢摇了摇头,“直到现在,飞鸟还未曾打尽呢……”
    她意有所指。
    年羹尧愣了一下,悟了。
    胤禛虽然登基,可朝堂上还有一个八王爷;如今八王爷倒了,他身后还有着密密麻麻的一层关系网;而那层关系网的最深处,又是两淮盐政、江南富商……乱得很哪。
    他细细思量,竟是越想越怕。
    良久之后,他才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