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别人会因为你悔了孔家的婚,就会说你如今封得的四品大官不是靠祖荫得来的么?
这么做除了会牺牲更多无辜的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处?
顽固是种病,得治。
聂定远这次若是“治”不好,这辈子也就要看到头了。
聂定远虽然平日里没心没肺惯了,但打心底里多少还是忌惮项望山的。
如今被项望山这般劈头盖脸地一骂,面上虽然还是不服,但项望山的话他倒是听进去了。
现下这两个男人灰头土脸地一个盛怒而立一个颓丧而坐,气氛僵持成这样,徐曼青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话来圆场,可等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没有吭声的孔恩霈呆愣地站在原地,端的是满脸泪痕。
“阿孔,你……”
“哎,定远兄弟方才是气昏头了,怪我们没有将这事提前告诉他。他说的都是些气话,听不得的……这件事是我欠考虑,是嫂子对不住你,阿孔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才是……”
谁知徐曼青话还未说完,孔恩霈便回过了神来,堪堪地擦去脸上的泪痕。
经过方才这么一闹,只要是个有脑子的就不难猜出个大概。
聂定远既然连“孔九麻子”这种绰号都喊出来了,又见他一副得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