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青又不禁悲从中来,即刻紧握着孔恩霈的手落下泪来。
“弟妹,嫂子我真是对不住你……”
这孔恩霈刚怀上孩子,孩子的爹就被派到东鲁前线去了。
若只是寻常出征倒也没什么可唏嘘的,毕竟大齐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这聂定远怎么也轮不着他去东鲁征夷的,若不是他为了给项望山的奏折添上一把火,又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被派去出征?
这战场上刀剑不长眼,短兵交接起来拼的就是命。若项望山和聂定远熟悉水战倒还好说,可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方汉子,若真到了前线,上了战船会不会晕船都两说,这危险系数也就顿时暴增了。
如果这次聂定远在战场上出了什么差池,她和项望山,可怎么对得住身怀六甲的孔恩霈哪?
孔恩霈单手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也忍不住哭道:“嫂子,咱本就是一家人,现在这种紧要关头就别说两家话了。”
“如今我家夫君与项大哥的前程命运都紧紧地捆在了一起,都说富贵险中求,这次虽然艰险十足,但也是个机会。”
“我当初弃了状元郎选了他,便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一天,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如今有项大哥陪在他身边,我倒是放心不少。别看他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