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光秃秃亮呈呈的水瓢脑袋,竟蓄出了头发,那细碎亮泽短发留及耳,阳光下,那层次分明的头发顶上居然还映着一圈儿很漂亮的亮光,那及耳柔顺的头发更突出他的五官精致,漂亮。
“师傅,你留头发了?”靳长恭伸手用手指试探性地卷了卷,那顺滑冰凉的发丝却是真实的。
华韶一回神,便被自家徒儿堂而皇之地调戏,喉中一梗,微嫌不自在与她那一双极具侵略性,幽黑的眸子对视,撇下了眼,不置可否。
他又不是和尚,为何不能蓄发?
垂落的视线转眼便被她腰间挂着的那一枚清透玉佩所吸引。
那是他——送给她的那一枚……
凝视半晌,那双略显幽沉的眸子渐渐恢复平静如初,心情倏地好了许多。
其实原本预期一月的路程,被他快马加程缩短了整整一半,故而昨夜便到达城门,他一人撇下随从拿出她赠予的令牌未经通禀便悄然进宫。
抑不住一时的冲动,他率先去了养生殿想要见她一面,却被告知她去了柔仪宫。
华韶暗想着,既然已经来了,便决定等一等,便不想这一等,便等来她一宿的夜不归宿!
在养生殿内不知不觉坐了一整夜,从休憩的软榻上起来,临窗而立,那阳光被层层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