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飞到主任家的窗栏上,够着头往里瞧。
不瞧还好,这一瞧把叶茵吓得尾巴都竖起来了:屋子里哪有什么人,明明是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那主任七窍流血,面色青灰,看样子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他身边的老婆脑袋去了半边,核桃似的脑仁在月色中格外清晰;儿子被五花大绑吊在天花板上,舌头伸出老长,眼珠子也落到眼眶外一半;才五六岁的小女儿脸伏在饭桌上,四周溢出不少黄黑色的尸水,此刻若是把她的头扶起来,整张脸皮肯定要粘在桌面上撕不下来。
叶茵忍着恶心一家家看过去,发现这条街所有居民无一例外全部暴亡家中,死法不一,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都很凄惨,没有一个是自然死的。
她顿时明白,白天自己是中了障眼法,迎接她的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还好自己暂时没有能力开天灵眼,不然对着那些脸哪吃得下饭啊。
叶茵最终回到汪婆婆家,也发现了她的死法:在厨下灶房里上吊而亡。
因为汪婆婆个子矮小,那吊着她的绳子格外长,偶尔有风吹来,她整个人和钟摆一样荡啊荡的。不知为何,那孤寂苍老的背影触动了叶茵的心,她觉得分外难受,便轻轻地吐出一个火球烧掉了那根绳子,汪婆婆的身体轻飘飘软绵绵地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