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茵默然了一会儿,说:“我送送你?”
“不用,我自己溜达回去,你忙吧。”
次日清晨,开路的大部队悄悄出了基地,消失在送行人们的目光之中。
这次的队伍非常奇怪,其中大部分军士的军装都破破烂烂的,和寻常人们所见的军人不大一样,并且除了军士,普通人打扮的男女老少都有。有好事的人问是怎么回事,一个老兵说:“我回不来,他们也活不了,还不如生死在一起,黄泉路上做个伴。”他旁边才五六岁的小孙子还不懂得什么,以为是全家一起出去玩,乐得和什么似的。
他说这话的口气非常平静,听的人却异常揪心,有些心软的大妈匆匆塞了他们一些干粮,红着眼跑开了。
基地门被吊下的声音吱呀悠长,晃动的钢索惊飞一群栖息的黑鸦。
司徒霏看着车窗外携手相伴而走的家人们,不由得捂住脸哭了起来。之前伪装的坚强利落全部丢在了爪哇国,此刻的她不过是一个放不下家人的小姑娘,比谁都怕分离的孩子。
突然间,车缓缓停下了。她抹抹眼泪,高声问:“怎么了?”
“是,是部长和部长夫人!”
司徒霏大惊,慌慌张张地下了车,只见司徒部长和她的妈妈跌跌撞撞抱着大包小包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