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今科秋试榜上有名,就将婚事办了,取个双喜临门的好彩头。在他看来,成亲乃是天经地义、水到渠成之事,如何会一副郁闷到极点的样子?
霍昭理解不能。
方稚桐却是能理会得谢停云的心理的。
谢停云本就从小身子弱,性格文静内向,有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与人说起。又因谢老夫人宝贝他宝贝得紧,他素来少与人接触,要不是在东海翁处习字,结识了他们三个,大抵朋友也没有几个。
他一定想多看看外头的世界,体会季节交替,人情冷暖。
可是谢老夫人却桩桩件件都替他打算好,并不给他自主的权利。这亲事,恐怕也没有他置喙的余地。如此盲婚哑嫁,取个寡淡无趣的,或者霸道泼辣的,以谢停云的性格,两人相看两相厌,却要绑在一起生活下去,无疑是极痛苦的。
“谢兄若实在不喜,小弟以为,还是要同谢老夫人明说了的好。毕竟谢老夫人极疼爱于你,终究还是要考虑你的心情的。与其将来怨怼,弗如现在就说开了。”
谢停云抬起眼来,“这行么?”
方稚桐一笑,“你不试一试,怎知不行?”
霍昭却觉得有些不妥,“方贤弟莫要胡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们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