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便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将正给他脱鞋子的奉池踹倒在地,“我跟前不用你伺候,滚出去!”
与人做妾是什么荣光的事么?母亲就是被父亲的妾侍通房气得与父亲一日生分过一日,终至疏离冷淡的。偏偏还有些人觉得给人一个妾室的身份,已是给了天大的脸面。奉池可知道妾通买卖?可知妾乃贱流?可知主母能随意打骂发卖妾室?甚至无声无息地处死了,连个葬身之所都不给?奉池可知道这些?
奉池吃了一脚,虽然踢得并不重,可是在奉砚跟前挨了踢,如何教她受得了?顿时便哭成了泪人,“少爷……”
奉砚当即敛目跪了下来,“少爷息怒!少爷息怒!”
又把手回到身后去,捅一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奉池,“还矗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退下去?!”
奉池抽噎着不敢自作主张,一张匀得粉白的脸这时已哭花了,深一道浅一道的。
方稚桐厌烦而疲惫地一挥手,“都下去罢,没我召唤,谁都不许进来!”
奉砚赶紧起身,强行拖着啼哭不止的奉池从少爷屋里出来。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听见少爷屋里的哭声,早按捺不住好奇,在外边探头探脑,这时见奉池满面得意地进屋伺候,却哭哭啼啼地被奉砚拖了出来,不免交头接耳地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