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余家小娘子却在外头逍遥的道理,遂寻了借口领着丫鬟婆子往缸甏行珍馐馆来了。
待表明身份,真见着亦珍,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默默流泪。
对着个未婚的小娘子说什么?公公催她快些生养,好分散婆婆的注意力?这话她是如何也没法说的。
亦珍见她情绪不佳,脸色也不好,坐在那里只是默然垂泪。想一想,轻声问:“问句不当问的,府上夫人,可是动辄发脾气,脸色潮红,又无端沮丧垂泪,如此反复不定?”
方大奶奶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也顾不上流泪,诧异地反问,“余小娘子如何知道?可是二叔对你说起过?”
亦珍笑一笑,委婉地说道,“方夫人这样子,倒像是饮食不当。小女子抄份食谱与大奶奶,大奶奶不妨按着食谱做给方夫人,许是能缓解方夫人的脾气。”
方大奶奶接了食谱,收了眼泪,“叫余小娘子看我笑话了。”
亦珍安抚她,“有事埋在心里,最是难受,索性哭一场,也就好了。”
方大奶奶拿了亦珍的食谱,按照上头的菜色每日换着花样做了给婆婆方夫人进食,个多月后,方夫人的脾气果然有所缓解。方大奶奶心里,便对亦珍有了好感,常寻隙对大少爷方稚松说起亦珍的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