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祝妈妈到跟前,“快去把桐哥儿小时候穿过的百家衣取出来,再把库里收着的三梭布取出来,浆洗了在太阳下头晒透了,新布做衣服太硬了,我那小重孙子穿着不舒服……”
方夫人也得着了信儿,嘴上虽然还不肯服软,心里却已经惦记着未出生的孙子里。终归是方家的血脉,如何能不欢喜?左思右想,差了赵妈妈将奉砚奉宣送了过去。
“夫人说她们在府里也是干吃饷不干活,还是教她们过来伺候着。”赵妈妈见着了方稚桐,先将方夫人面儿上的意思传达了,又压低了声音,“少奶奶年轻,怕是不懂规矩,这有了身孕呐,便不好再伺候少爷了……”
方稚桐只蹙了蹙眉,却没多说什么,痛快收下了奉砚奉宣。
赵妈妈乐呵呵地回去复命,却不知方稚桐转身就将两个丫鬟都交在了招娣手里,“你们奶奶有了身子,珍馐馆怕是渐渐要顾不过来了,你和汤伯汤妈妈这里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她们就在馆子里帮忙。晚上同招娣挤一挤罢。”
连亦珍的面儿都不让见上一见。
方夫人事后晓得了,气得绝倒:“我这是为了哪般?他把我这做母亲的一片心意置于何地?!”
殊不知方稚桐心里也很是不解,晚上一壁抚摩亦珍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壁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