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与爷爷摆弄狗血木橛的当年夜里,撞上鬼打墙的二叔突然发起了高烧。二婶不敢耽搁,赶忙让大牛哥叫来了村里医疗站的大夫,给打了支退烧针,不一会儿烧就退了。
天亮后大牛哥来找我一起上学,随口说了二叔发烧的事。
本来还在睡梦中的爷爷像听到了炸雷,猛地坐了起来,厉声问:“几点发的烧?”
“十二点多吧!”大牛哥怯怯地答道。
大牛哥与我一样,自小就害怕爷爷。
“你今天不要让学了,回去给你妈说,带着你爸去县城医院!”爷爷口气异常严厉。
大牛哥一听到不让上学,扔下书包撒腿就往外跑。
我知道,大牛哥就早不想上学了,但也不至于高兴得这样忘形吧!
爷爷随即下炕,披上衣服跟了出去。
我们村里的人都姓李,而且是一个祖先,拜一个牌位。祖先的牌位就在我们家,无论村里那家办红白喜事都要来拜请祖宗。实际上是请爷爷去,当然作为长孙,我每次也在受请之列。
小时候我很乐意去,倒不是在意他们三番五次的拜我,给我磕头,是因为每次去了都会得到些糖果和糕点。
那年月,我真的很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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