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已去世,五叔一家又在甘肃,再臭也是臭别人,只是有了这臭名,再想说媳妇就难了,难道要打一辈子光棍,像信义家那个小子?
信义家的小子没考上大学,回到家又不好好劳动,还偷偷去看女人洗澡,结果落下了臭名,至今快五十了还是个“快乐”的单身汉。
一边是大牛哥的幸福,一边是我的未来,我左右为难。
见我哼哧半天没有吐一句有用的话,大牛哥不耐烦了。
“管球去!该死屌朝上!”他愤愤地骂了一句,起身走了。
“是啊,该死屌朝上,不死万万年,管他球去!”我心里恨恨地回了一句,起身去送他。
这是2000年春天的一个下午,我刚刚上完第二节数学课。大牛哥风尘仆仆地来找我,就说这么一件事。
那天有扬尘,满天的昏黄色,满口鼻的土。
大牛是自己开着那辆黑色桑塔纳来的,走时朝我挥挥了手,示意我快回去,并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在我的眼中,这个微笑比哭都要难看。
路两旁的杨柳已经长出绿叶,在风尘中无助的摇摆着,一只布谷鸟从远处飞来,落在了学校的旗杆上,“布谷,布谷”的叫了起了来。
都说布谷鸟是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