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的思绪像无数根烦恼的线,缠绕在马三的心头,而且随着时间的流失越来越紧,直到他无法呼吸。
实际上,马三是想多了。
因为爷爷的离世和五叔的在外闯荡,村里知道他是盗墓贼的只有我一个人。
又因为当年他来寻亲时体型瘦的可怜,又化了妆,而如今在山杏的精心照顾下他已经吃成了一个胖子,口音也从以前浓重的河南腔调变成现在的醋溜普通话,村里真正能认出他是那个寻亲的人没有几个。
有人说做了亏心事的人,大多都是经不起吓的,特别是面对一个你本能害怕的人时,这种恐惧与不安会被瞬间而来的情绪,放大无数倍。
看来此话不虚。
人可欺,天不可欺;事可瞒,心不可瞒。
坐在二叔家客厅的红木沙上,马三心平复了许多,因为他没有看见爷爷,也没有遇到五叔。
他原以为,爷爷作为长辈,一定会出面接待他们。即使爷爷没有出面,五叔也可能出来应酬,结果也没有。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了往日的风度,不安与局促刻在脸上。
山杏见马三的表现有些失常,立即挺身而出,担任起提亲的主角。
只见她的态度诚恳而不谄媚,表情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