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还有,自古寡妇门事非多。一旦与寡妇结婚,一些心酸的小人就会跳出来,说三道四,胡搅蛮缠,搅得生活不得安宁。
孤枕难眠的田寡妇想了很多,想得月亮从东边升起,又从西边落下。想得鸣叫的虫儿累了,眨眼的星星倦了,想得黑夜褪去,霞光乍起。
在田寡妇的期盼中,小木匠终于回来了。
这一次,小木匠不但带回来了结婚所需的一切手续,还带回了两个人,准确的说,是两个操持着河南口音的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小木匠说这是他的两位表哥,是过来帮忙种草莓的。
田寡妇听说是小木匠的亲戚,又是来帮着种草莓的,自然格外热情。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小木匠的亲戚,先前关于小木匠是逃犯、没有亲戚朋友的恶毒传言因此而被抛在脑后。
她原本是要留两位表哥在家住的,不想人家说不方便,提出了去草莓大棚里住的建议,并声称,“草莓娇贵,需要人手日夜看护!”
田寡妇也没有勉强,终究种草莓才是头等大事。
也算是小木匠识趣,他回来后没有直接进村,而是让人叫了田寡妇出去,两人先到镇上领了结婚证,又买了些喜糖,这才一同回到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