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大部分同学的目光跟着一小撮人转向角落中正摸自己脑袋的肉头。
结仇的过程虽然简单,但后果很严重。
我说肉头小,仅仅指的是年龄,而非其它,但同学们却理解成了其它。
于是,关于肉头“纤细”的谣言传遍了整个院系,致使肉头大学四年谈了八次恋爱,失恋了八次,为此常常痛不欲生。
我很理解肉头的痛苦,因为“纤细”的流言要比“羊癫疯”更恶毒,更杀伤力,也更令人无地自容。
说心里话,我从来不主动与人结怨,也不喜欢与人结仇,肉头之事绝非出自我本心。
尽管如此,肉头还是记恨上了我,在我被几名女生群殴时,他在旁边叫好的声音最大,脸上的表情也最兴奋。
上学时有仇不说话,毕业后自然没有任何联络。我想他肯定不想再见到我,我也是一样,山高水远,愿此生不复相见。
可是,冤家路窄,毕业一年后我还是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那是我来西安第五天,香香要我去高新一中试讲一节数学课。她说这机会是一个朋友争取来的,却因为临时有事来不,就让给了我。
她还说,如果我能让高新一中聘上,就正式做我女朋友,任由我“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