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婆的棺木是松木的,比柏木的要轻许多,六个小伙子绰绰有余。
此时,樊春花站在棺材正前方,神情格外凝重。
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石英表,大手一挥。棺材旁边的六人会意,同时上手,一起用力向上抬。
棺材没有动,土娃和黑球因为用力过猛,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能歘!我来!”旁边的老光棍老杜骂了一声,夺过了黑球的位置。同时,也有人推开了土娃,站在了棺材最跟前。
“再上两个人!”樊春花的脸黑了下来,冷声道。
很快,八个人十六只手用力扒住了棺材,眼睛看向了樊春花的手。
这一次,我看见樊春花挥起的手有些颤抖了。
那八个人大吼一声,拼尽全力。
可是,八婆的棺材依然没有动,就像焊在了地板上。
眼看着出殡的时辰将至,樊春花有些急了,汗水不断地从额头冒出,淌过冷峻的脸颊,流进脖颈里。
他抓起准备好的大红公鸡,割开喉咙,将鸡血洒在周围,再叫来八婆的儿女,让他们在棺木前挨个烧纸磕头,并出言慰藉亡魂。
到了儿媳妇烧纸时,纸灰突然腾空而起,直冲房顶。
樊春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