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见过我两次。
我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搜索见过两次面的人,五十岁左右,气宇轩昂,文质彬彬;或者大腹便便,心宽体胖;或者油头粉面……
很遗憾,我想不起来,每天要见到多少人,又不是录影机,谁能记住?如果有一张照片就好了,凭借着耐心和毅力,说不定还真能找出些线索!
就在我还为没有一张香香父亲的相片而懊恼时,他的真人现身了。
自从山杏姐来照顾干妈以后,我似乎找到了一个家。
在这个家里,有母亲,有姐姐,我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天阴时,我们三人躲在病房里,分享山杏姐做的美食,说着衣食住行的话,憧憬着未来一起去旅行。
天晴时,我们偷偷避过护士的监视,去不远处的乐游原上,眺望千年古都,欣赏落日余晖,一起吟诵"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千古绝句。
下雨时我们站在窗前倾尽心中惆怅,我说炊烟笼罩下的村庄,渴望母亲能唤我回家吃饭,山杏姐说大山深处石桥水涧,期盼母亲早日回转。
话到尽头,情至深处,我沉默不语,她们暗自垂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与她们说这些记忆深处的软弱,仿佛这些软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