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寡妇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了。
这天早上醒来,身边不见了丈夫小木匠,再往炕头一看,炕柜开着,存钱的檀木盒子连同包裹的红布被扯了出来,张着大口横摆在炕边。
田寡妇顾不得自己上身还光着,扑到盒子跟前。
还好,存折还在,不过里面的现钱没有了。
“家里进贼了?”田寡妇正欲喊人,却猛然发现,连同现钱不见的还有小木匠的证件和他们的结婚证,随及心生疑窦。
她没有叫醒还在沉睡的女儿,胡乱套上一件衣服,趿拉着鞋,失魂落魄般匆匆往草莓大棚跑去。
九月底的清晨已有几分寒意,冷风吹落的片片黄叶更显出几分萧瑟。抬眼望天,阴云密布,一行心急的大雁飞向南方,不进传来几声凄厉地鸣叫。
农村的人起得早,还不到六点,村街上已是人影绰绰。有倒尿盆的,有打扫门前的,也有挎着篮子扛着锄头往田里去的。
田寡妇心中火急,路上撞见几个邻里都没来不及问,对方则被她那副蓬头垢面、心急火燎的样子吓了一跳。
跑到草莓大棚跟前,她径直揭起草帘进去。
里没有人,平常整洁的床铺零乱不堪,床头的两只行李箱子被人挑开,里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