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甄美好回头,甘信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房门,正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
甘信酝酿了好半天,说句:“一会儿我送你回赤山区。”
甄美好委婉拒绝:“我打车就可以。”
两人像陷入怪圈,话题又绕到这儿。
“你衣服湿成这样,万一出了什么意外……”甘信本来想说“甘愿甘意怎么办”,顺道捎上自个儿,“我和儿子怎么办?”
甄美好不住将潮湿的衣襟拉离自己的身体,避开他这一整晚都烈得直白的眼神。
甘信指了指她胸口,又说:“你这儿湿着,肯定不舒服,不让我送也可以,我房间里有挂烫机,烫干一点再走,总行了吧。”
“妈妈——”
“妈妈——”
“妈妈可不可以陪意意睡?”
“妈妈可不可以不走了——”
在甘愿甘意此起彼伏的呼唤声中,甄美好先点头答应了甘信,随甘信进他房间把上衣烫干一些,回来哄哄他们,再离开。
甘信开灯,从衣橱里给她拿了件自己的白衬衫,递给她,走向落地窗前拉窗帘:“你换吧,我不看。”向楼下不经意一瞥,那台白色像只雪糕条的加长车稳稳当当停在楼下,他似乎能够透过暗夜看见里面正有人在拼命观察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