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多恶心,多难受吗!他们一走了之之前,杨导的妻子就隔三差五在我们周围打转、谩骂、用酒瓶砸我们的门窗……后来我们搬走了,虽然没有人再找到我和美丽,我却每天都担心被人骂第三者的女儿……”
“这些你都没有队我说过……”
“是……没有说过……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怕别人问起我妈妈是谁……我感到羞耻……”甄美好捂住脸,泪水从指缝溢出,“可我能怎么做?出身不是我能选择,父母生了我,我就要认。”
甘信伸出手去摸她的肩膀:“美好——”
甄美好在火头上:“别碰我!你不是觉得我‘卖’过吗?别脏了你的手。”
“甄美好!”甘信太阳穴青筋暴跳,气得大吼,“你胡言乱语够了吧!”
甄美好也不示弱,她积压的痛苦好像正在找个窗口释放,无论什么导火索,势必先找人吵上一架:“到底是谁胡言乱语!是谁先提的‘卖’?你知不知道对一个女人说‘卖’意味着什么!”
甘信说不出话了,方才脑袋一热就脱口而出,他也曾设想过她口里的那个意思,但可能性几乎为零,所以他才来当面问她。
他自知出言太过,便先降低音量道:“我不是……我怎么会质疑你那个?我就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