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无半分关心之意。
宁芷“嗯”了一声,躺好了身子。此时男子已换了个睡姿,斜侧过身子,脸朝外的躺着。
半晌,宁芷一点一点地贴过去,手蜷缩在身前,想要去触碰那熟悉的身影,却又像是被什么拦住,生生无法再伸出哪怕一分一毫。
许是怕什么来什么,曲卿臣忽然转过的身子刚好压到了她伸出一半的胳膊。
一声抽气声不自觉从口中溢了出来,不大不小,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却显得尤为刺耳。
曲卿臣睁开眼,长而密的睫毛挡住了眼眸,再加上夜中屋暗,也看不出其真正的情绪,宁芷如惊弓之鸟一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明日我要去校军场操演,你若是真不困便去西厢房做女红。”
如此冷漠的话语,字字透着不耐之意,这当真是她当年所认定会一生一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的良人?
这一夜,宁芷从未觉得这般冷过,即使是当年最贫苦时,住在没有炭火的小茅屋里,寒冬腊月披着一件薄薄的破旧被子,她也不曾这般冷。这种冷不是来自于其他,而是内心深处,那寒冰没过的仓皇。
一夜无眠。只有屋外那颗老槐树,在风中摇晃着枝叶。时不时发出瑟瑟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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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