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静静不语。
胡夜鸣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又继续说道:“其实你应该与姓江的那小子有二十年举案齐眉的日子,不过二十年后,你们的缘份也就到头了。”
我惊奇道:“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把我休了?”
胡夜鸣摇头道:“那却不是,你们不是孽缘,他会对你很好的。只是你爹爹一个人把你们杜家的福全享尽了,你们这些儿女,自然都会命薄一些。”
命薄一些?
明白了。
爹爹一生顺风顺水,虽皇子王孙,也没有他这么富贵荣华的。
家有良田万顷,宅有妻妾成群。生意无往不利,朱钱亿贯不止。夜夜风流笙歌,朝朝钱财上门。他活着时,杜家的钱势之重,就连朝廷也不得不忌惮几分。
能过上这种日子,爹爹的福气必非常人可比,而杜家的运势也定是昌隆之极。
可世间千山万仞,顶峰之后,无一不是下行之路。
杜府也不会是例外。
我们这些走在下坡路上的儿女,自然都得不到什么好际遇。
“你是说二十年后就是我的死期了,是不?”问出这问题的时候,我只觉得一阵恍惚。
我不怕死,说实话,从他和娘亲死后,我心里是一直是隐隐盼着早些去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