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藉了泪珠儿。锦瑟将手覆上她的,也瞧着那孩子,目光却幽远了起来,道:“母亲去后,父亲对我和弟弟可谓疼宠有佳,不忍加一言一指于我们。祖父更是怜惜我二人自幼失母,将我们视为眼珠,悉心教导。那时弟弟还小,我却已懂事,虽从不认为自己是少爱的孩子,也从不觉比别人少了什么。可偶尔夜深人静却想念母亲的怀抱,不管拥有了多华美精致的衣服,却总觉别人身上生母亲做的要好看的多。平日里乳母、丫鬟簇拥着,吃着最美味的食物,在街上瞧见那贫家小孩捧着母亲做的黑面窝窝却会挪不动脚瞧的痴住,深深的渴望也能从母亲手中接上一个哪怕已发硬发馊的面窝窝……为这便是用拥有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去换,也是甘愿。”
锦瑟的语气极清浅,却也极为平缓,倒似在自言自语,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更莫说哽咽之音了。可便是这样无波无绪的声音却不知怎地给人一股蚀骨悲凉之感,令听者动容,不觉沉淀在那悠悠的嗓音中。饶是江宁县主一世经事无数,已鲜少动情,如今听之也微红了眼眶。
锦瑟却似兀自沉浸在回忆中,未曾察觉气氛变化一般,说着她声音微微一顿,这才又扬起了淡淡笑意,继续道:“后来父亲也过世了,我和弟弟虽得祖父照看,然祖父年迈,到底力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