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忠义伯夫人和几位夫人坐在临假山水榭的一处暖阁中闲谈,忠义侯依在栏杆边儿上含笑听着,侧耳听见身侧的假山后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她才目光一闪,转过身来,加入闲谈之中,道:“你们今儿有没瞧见东平侯夫人,她身上穿的便是宝和楼最近纺出的菱花缎,她原便显年轻,今儿被那光华流离的锦缎一衬,打一眼瞧去真就像十七八的小姑娘,当真是风华照人啊,没想到人家不惑之龄生养了孩子,身材竟还恢复的那般好,那剥壳鸡蛋一样的脸蛋儿竟是半颗斑都未留下,真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啊!”
原本几个夫人们正在说着这些时日京城新流行的衣饰,布料,忠义伯夫人突然插嘴,提起东平侯夫人来,众夫人们微微愣了下,想到今日陪伴在太后身边一身光彩照人的左丽晶便也纷纷表态。
“谁说不是呢,我自打生养了我们老大这脸上便落下了一片黄斑,用了多少玉肌膏,吃了多少驻颜汤都养不回来,这东平侯夫人怎就如此得老天厚待呢。”
“是啊,东平侯夫人说起来比我还要年长个五六岁呢,现如今瞧着倒似比我年轻个七八岁,我自七年前生我家二丫头,这身子胖起来便再未能回去,瞧瞧人家东平侯夫人那小蛮腰,再瞧瞧自己的,可真是老天不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