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求救本能都放弃,甘愿静静的等待冰冷与黑暗一点点带走自己。
    她听见一个声音在和自己说,之所以会那么疼,那么冷,只因她爱的还不够。
    不够,那么加上下一世,够不够……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却带走了她的一切意识。
    顾淮南再醒来时,是在医院,她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叶锡尚。那男人逆光而立,环抱双臂站在窗前,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大片血红夕阳。
    她张口第一句就是陈南承的名字,怎奈声音被江水浸得沙哑麻痹吐不清字句。
    顾淮南看不清他的脸,而由他手掌传递过来的温度却真实的告诉她——她没有死,竟然没有死。
    顾淮南就那样怔怔的躺在那里,不言不语不哭不闹的躺着,被喂了些吃的,直到夜里才恢复了些体力偷偷溜出医院。她跑到两人之前同居过的陈家宅子,不料本应与娇妻洞房花烛的新郎官竟也窝在这里。
    陈南承不诧异她会来,只惊讶于她死过一样的脸色与眼神。她身上穿着不知道谁的衣服,光着双脚站在他的院子里,看了他一个世纪之久,仅有的勇气却只够她问了一句毫无意义的废话。
    “你怎么……忍心?”
    陈南承从没那般冷漠决绝的对过她,顾淮南一定是疯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