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没了他的可怕空虚中溃不成军。当酒精已经开始不起作用的时候,她被人引诱无意中碰了那种最能止痛的东西。她把自己关起来,身处虚构的世界,深陷,沉沦。渐渐的,在第二天醒来看到手边的注射器时,她都不会再哭了。眼泪不起任何作用,只会让她更耻辱。仇恨与不甘像一只不知餍足的虫子,啃食着她的灵魂,顾淮南觉得自己慢慢的只剩下一具驱壳。终于有一天,她看到镜子里鬼一样的自己,麻木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索世奇见到一个亚洲女孩怯怯的站在自己诊所外,白的皮肤,身材薄如纸片。他先是用英文问她,见她没反应便试探着用中文唤起她的注意。“需要什么帮助吗?”
顾淮南蓦地抬起头来,晦暗的眼睛霎时盈满潮-湿。“我病了……”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说过话,嗓音嘶哑的像沙漠中的沙砾。索世奇一怔,被这个女孩死一样的眼神震慑得心里竟是一涩。他带她回到自己的诊室,给了她食物和水,问她的名字。
顾淮南嘴里的东西嚼了一半,停下来像是在思考,脑中只浮现陈南承叫她时候样子。“南南。”
索世奇当然知道那不是她全名,温温一笑。“南南,现在开始请尝试相信我,我叫索世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