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斐然略一沉吟,“如今既要请罗先生出面主事,那凌云怕是性命难保。”这话,无疑是对沈留白说的。沈留白与凌家有几分交情,不然也不能替凌云在林央面前求情。
沈留白一叹,“皆是命数,端看将军与罗先生要如何处置吧。”
“此事,我们还当先请示将军为好。”总得提前跟林央打个招呼,即做人情,便做到十二分方好。依林央的性子,背着他行此事,未必就真能合他心意。
“自然。”沈留白亦是通透之人。
三人当中,文斐然口才最好,学识最深。
这学识,不仅仅单指道法方面,就是人世这些之乎者也,文斐然也是随手拈来、毫不费力,依文斐然的功力,就是现在出去考个状元,亦不费吹灰。
要说修士,咱有空也是精研道法,哪里有时候理会人世这些道德文章,偏文斐然是个例外。当然,这就要从文斐然比较传奇的经历说起来。
文斐然并非出生在修士家族,亦无什么高人奇遇,他家原是书香门第,文斐然自幼便天分过人,读书识字有过目不忘之才,十六岁便高中了状元。人家之所以会走上修道之路,完全是凡世文章读透,世间情理看破,没啥玩儿的了,空虚了寂寞了,故此,人家开始研究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