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希望人间界再没有修士,还是希望借机杀了其他三洲的修士?”知趣问。
穆流年坚毅的唇角微抿,没有说话。
知趣道,“紫金鼎是我的法宝,陛下有话,尽可直言。”
穆流年握着渐渐冷去的灵茶,淡淡道,“修士是什么?在我看来,修士有血有肉,亦是凡人。”
“但,他们又不同于一般的凡人。”穆流年叹,“先生明白那种感觉吗?明明都是凡人,偏有特定的一种人会活的比你长久,有着传说中的仙术,心念一动便可杀人。可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仙,他们只是与我一样的凡人。”
“我并不是嫉妒修士,不怕告诉先生,我少年时,因先父交好于修士,那修士说我是双灵根之体,亦可修仙。”穆流年道,“我并没有修仙,是因为我从来不羡慕修士的生活。”
“在我看来,修士有修士的世界。他们视人间界的凡人庸庸碌碌,但,庸庸碌碌有何不她?庸庸碌碌,才叫凡人。这个庸碌的世间,是属于凡人的世间。”
“修士居秀川丽水,饮朝风夕露,有修士的悠然淡远。但,他们不能,一面悠然淡远,一面插手人间界,对人间界予取予夺。”穆流年声音渐冷,道,“先生说,南炎洲之乱,皆由夏春秋而起。夏春秋贪图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