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烫手的骨骸,将它们放进骨灰盒,捧在胸前亲吻了一下。我没钱去买墓地,只能像许多人那样,把骨灰寄存在殡仪馆。
    手上沾满外婆的骨灰,却舍不得把这些粉末洗掉,我为自己的手臂别上黑纱,缀一小块代表孙辈的红布,坐上回南明高中的公交车。
    深夜,疲惫不堪地回到学校,刚踏入寝室门口,发现有人在我的屋里。我随手抄起一把木棍,正要往那人后脑勺砸去,对方却转身叫起来:“喂!是我!”
    你他妈的叫得再晚一些啊!这样还能算是正当防卫!
    果然是猥琐的教导主任,严厉慌乱地后退几步,举起一长串房门钥匙:“不要误会,今晚我在学校值班,只是来检查房间。”
    等到我放下木棍,他才注意到我身上的
    黑纱:“申老师,原来你家办了丧事,真不好意思啊。”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
    严厉却赖着不走,打量我的房间说:“哎呀,申老师啊,你还没有收拾?后天一大早,工人们就要来安装乒乓球台了,你明晚能准时搬走吗?”
    说罢,他旁若无人地走到写字台边,摸了摸我挂在上面的那串珠链。
    “别动!”
    我狂怒地嚷起来,冲上去抓住他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