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态度很恭敬:“那罂粟先告退。”
楚行抬了抬手,罂粟微微躬身着后退两步,转身,笔直地走了出去。
罂粟跪了整整一晚,膝盖上两团淤青清晰可见。这样明显的痕迹自然逃不过在书房外等候的离枝的眼睛,眉尾一挑手臂一伸,很快拦住了罂粟去路。
离枝比罂粟个子要高,这样上下打量过去的眼神就更显得居高临下与轻慢鄙夷。罂粟一动不动任她拦着,那种垂着眼的顺从姿态并不能带给离枝足够的满意感觉,她冷哼一声道:“看来备受宠爱的罂粟小姐这次是跪了一晚上么。”
罂粟一声不吭。
离枝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样子,愈发的阴阳怪气:“长着一张柔柔弱弱的脸蛋,心肠比蛇蝎还狠毒,果然一个下贱私生女生下来的私生女就是——”
“离枝姐,”罂粟面容不变,轻声截住她的话,“先生现在心情不好,说他暂时不想被任何人打扰。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先生什么时候说让您进了,您再进。”
“你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在说谎。”
“那您可以试试。”罂粟依然看着地面,垂着的眼睫毛一动不动,“我知道您不信我,您大可以去敲门。”
她每句一个敬辞,语气又刻意柔婉,却依然听不出敬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