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下折腾。罂粟那时心机不深,鬼点子却已经一把多,每天早起都把沉香藏起来,再把藏香往书房的香炉一点,不管楚行怎么教训,只管笑盈盈地听,就是不配合。
    彼时是楚行纵容最甚的时候,就算是教训,也仅是笑着责骂两句,并不真正追究。罂粟坚持,楚行也就随她去。时间久了,也就渐渐习惯。再后来,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周管家每日换香炉时,手里捧着的沉香便换成了一支支藏香。
    那时两人的关系何其简单。两双手一起捏一只小花瓶,就能让两个人坐在一起消磨上大半天。依赖便是天经地义一般的依赖,纵容便是天经地义一般的纵容。
    哪里像现在。不知道能前进到什么地步,又已经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罂粟一直跪到第二天中午。
    中间她昏过去两次,又醒来两次。第一次是因为被离枝踢了两脚,第二次是因为有人看了不忍,偷偷把她推醒要给她水喝,然而很快就被人将水抢走:“你不要命了!少爷不准她吃喝你还给,万一给少爷知道了你一个小喽啰能兜得住?”
    罂粟嘴唇已经烧得干裂。整个人摇摇欲坠,又面无表情。闭上眼,当什么都没听见。过了一会儿水还是没能递到她手上。禁闭室内格外安静,罂粟冷得发抖,尖锐耳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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