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轻浅,但中间仍旧断续做了几个梦。都是一些小时候的事,与楚行有关,嬉笑俨然,娇憨又轻暖,还有楚家亭台栏杆上的那些琉璃红。
那时楚行提醒她糖果不能吃太多,又吓唬她要是长了蛀牙也不会带她去治疗,反复说了多次,罂粟统统当耳旁风。结果到头来真的长了蛀牙,牙疼得受不了,在床上打滚了许久,最后还是只能泪眼汪汪地去找楚行。
楚行小憩给她吵醒,睁开眼便看到她捂着腮帮要哭不哭的样子,生气之余又觉得好笑。
正值黄昏时候,红彤彤的落日残光映下来,可以瞧清楚罂粟额角上细碎的绒毛。楚行一身白衣白裤,单膝屈起在美人榻上,随意而慵懒。他伸出手,把罂粟揽过去,抱到腿上。拇指按在她下巴的小窝上,将她的齿关温柔掰开,一边柔声道:“不哭啊。我看看。”
罂粟迷迷糊糊醒来时,还以为自己在梦中。又觉得口干,瞟见不远处小桌板上的一杯水,张张嘴,细细软软地说:“我渴。”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自然而然便伸出手,把纸杯端了过去,慢慢抿了一口。一直到把水都喝光,罂粟才浑身一僵,抬起头来。
入眼便看到李游缨单手撑着下巴,正在笑着看她。见她握着纸杯停在那里,左右都尴尬得说不出话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