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这里那里惹得恼火,好像所有的麻烦事都能找上她,所有的火药包都是她来炸。那时罂粟总是会拧着眉毛阴阳怪气几句,尖酸刻薄到无出其右,让人觉得心堵得跟她一样不痛快的时候,她便会自然而然没了火气,变得痛快了。
    那个样子的罂粟,轻怒薄嗔在楚行的眼里,即便有些盛气凌人,也都是值得纵容的娇气。
    却不曾像现在这样。死死瞪着楚行的时候,怒意仿佛被深深刻进脸里,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牙关咬成死紧。
    这已经不仅仅是怒意,还有终于止不住的,刻骨一般的恨意。
    罂粟没有等到他开口,已经失控喊出来:“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你的一条狗!我活在世上需要有我自己的东西!你知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不能做!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完,突然摸出口袋里的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抵在楚行的额头上。
    罂粟喊得声嘶力竭:“你连李游缨都要杀死!你有什么资格!所有你不喜欢的都要被你剥夺走!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是你去死!”
    楚行的眼神微微一深,书房门口的保镖听到里面的响动,第一刻全都挤进来。
    三把枪一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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