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仿佛有两团火苗,簇簇燃烧。等到说完时,不过是错眼的功夫,再看过去的时候,那里面已经是一潭死寂,沉暗暗的,泛不出半点波光。
    路明在旁边看到,心下忍不住一动,已经听到楚行下了令:“去禁闭室。待两天。反省。”
    罂粟忽然又笑了一声,仰脸看着楚行,表情里含着浓浓讥讽:“按照楚家家规,蓄意杀害无辜之人,惩罚无外乎两种。如果自首,则自断双臂,以后都做个废人;如果抵死不认,后又被人发现,那就是以命偿命,自裁以谢罪。罂粟敢问先生,去禁闭室自省,又算是楚家家规里哪一种?”
    罂粟把话说完时,楚行看着她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罂粟毫无顾忌地望回去,下巴抿得紧紧的,脖子梗直,一眼便看得出已经是木头一样硬。
    路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书房内像是绷起一张无形的弓,连离枝都谨慎地闭起嘴不敢声张。
    过了不知多久,楚行闭一闭眼,冷淡开口:“路明。带她去禁闭室。”
    路明微微松一口气,架着小心应了一声,转过脸去看罂粟。罂粟仍在牢牢盯着楚行,直到路明低声催促,才收了视线,还没等路明把躬身往外请的手势做完,人已经一个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路明跟在罂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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