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时候,曾经与李家打过交道,甚至还曾经从兄长的角度,同李游缨和蔼可亲地说过好几次话,在路明叫手下人杀掉李游缨的时候,则根本没有半分想起来这些事。
    可他现在看着罂粟震惊到极点,已经连哭泣都忘记的脸色,心里竟有一丝微微发酸的感觉。
    路明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罂粟这些年在楚家,一步步从娇憨稚气变得寡言狠厉,擀面杖一样不通人情。好像没人被她真正放在心上过,好像就是一个外表精致潋滟的玉人,里面装着的,却是没人捂得热的铁石心肠。
    然而现在罂粟看着李游缨的眼神,却是恐慌,绝望,又带着明晰可辨的脆弱,那个样子看上去,已经是濒临崩溃,失魂落魄。
    路明从没有在罂粟的脸上捕捉到过这样的表情。像是撑了许久的硬壳再也撑不住,龟裂开,露出里面怯弱的,不知所措的柔软来。
    罂粟收回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路明,朝着他一步一步走过来。
    她看着他的眼神平静得骇人,路明忍不住后退一步:“罂粟小姐,你,你不要冲动……”
    他的话没有说完,脖子已经被罂粟用枪口抵住。路明被迫抬起头来,直到无处可抬的地方,感觉冰冷枪口紧紧压在他的下颌上,浑身一颤,说:“罂粟小姐,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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