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眼皮簌簌动了一下,又恢复沉静。楚行又低声道:“罂粟?”
罂粟终于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却像是根本没有认出他来,便又合上。楚行把她小心抱在怀里,轻声道:“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三个小时后,鄢玉终于到了楚家。
他只看了罂粟一眼,就皱了皱眉,但很快又不阴不阳地笑道:“楚少爷,不过是个发烧而已,你何必费心劳力地把我从a城请过来?c城难道医生都被你杀光了吗?”
这个医生除了医术远近闻名,性格刻薄也是一样的远近闻名。路明在一旁觉得头大,心想好不容易走了个罂粟,结果又来了个比罂粟更罂粟的鄢玉,他上辈子究竟是损了多少阴德才能让这辈子的日子过得这样痛苦与艰难。一面还是要陪着笑脸解释道:“罂粟小姐昨天已经因为神经紊乱的事吐了一个晚上了。心理治疗这方面难道不是鄢医生最擅长的领域么?请您把发烧退下去,不过是个顺便而已,顺便而已。”
鄢玉瞥他一眼,推了推眼镜,冷笑一声,也不再多说。只拎着医药箱上前,察看了一下罂粟的输液瓶,又翻了下罂粟的眼睑,回过身来,刷刷几笔开了药单,递给身后的助手:“再去添一瓶这个。两个小时后要是再不退烧,就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