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被长辈责问多遍,也都咬住牙一言不发。等到后来执掌楚家,倒是慢慢有了不紧不缓的当家人样子。只是变得愈发内敛深沉,时至现在,情绪外露已经很少有,更不要提当着下面一众保镖管家人的面,这样低三下四地跟人赔礼道歉。
鄢玉在一边看得也挑起了眉,半晌才想起自己身为医生的职责来,把眉毛压下去,拎着医药箱上前:“我需要再确认检查一遍。罂粟小姐,请你转过身来。”
罂粟不知有没有听到,只是不动。鄢玉又说:“至于下巴上的伤口,很可能会留下一条疤痕。需要动用手术才行。”
罂粟仍是不为所动,脊背看起来倔强。楚行又试探地唤了她一声:“罂粟,乖,给鄢玉看一看好不好?”
他连续拿相同语气哄了许多遍,罂粟终于慢慢转了一下脸。楚行一条腿屈膝跪在床上,把她半抱着扶起来,结果反而被罂粟用手推开。
她的力气微弱,态度却坚决,抬眼看着他,乌黑眼珠里凉浸浸的,半晌,低哑地吐出两个字:“走开!”
这是她从自闭以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让他走开。
楚行一时没有动。罂粟开始手脚并用地推他下床,拧起眉毛来,还是意志坚决的两个字:“走开!”
她没剩下多少力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