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拍着她肩膀安慰,见护士良久不扎针,于是问:“有什么问题吗?”
护士直摇头:“太瘦了,血管又细,不好打。”解了皮条又换了另一只手扎上。
针头刺入皮肉的那一刹那,他轻轻拢过她的脸,用手遮住她的眼睛。疼,不过是一瞬,然后是凉凉的感觉,渗入血脉。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怕打针吃药,她凝血功能不好,小时候一点擦伤划伤都得进医院,久而久之闻到那股消毒水的味儿就害怕。加上她这症状不能吃阿司匹林类的药物,所以感冒发烧从来都是挺着等自然康复。
天光渐渐发亮,这个时间,输液室里就他们两人,静得能听见点滴液滴落的声音。她把头搁在陆铮肩上,陆铮脱下外套盖住她,本来就睡不醒的素问,一会儿功夫就沉入梦乡。
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身边人没了,她歪着脑袋靠在长椅上。
她有点怔忪,心里空落落的,那种感觉不知如何形容。
恰好小护士来拔针,她赶忙问:“跟我一块儿来的男士呢?”
小护士微笑:“你老公吗?喏,他来了。”
顺着护士的目光,她揉了揉眼睛,瞧见陆铮正披着晨光向她走来。手里拎着豆浆和米粥,等护士拔了针,他就夺过她的手帮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