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抬头,是兽医先生。
月光淡如水,从裂得差不多的窗口里直直的倾洒下来。素问默不作声的低着头,拿着扫帚清扫满地的玻璃渣。尽管这样,也不能忽视那一直凝灼在她背上的阴冷视线。
刚刚躺在地上差点儿就要歇菜的男人,这会子就在办公桌后面那张转椅上,鹰聿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
素问想忽略这种目光都不行。
“素素是我的病人,会在这里暂住几天。”兽医先生意识到了,一边给他止血,一边解释道。
男人的目光在听到“素素”这两个字时突兀的颤动了一下,然后变得更加幽深,玩味般掠过她的全身上下,然后笑了声:“程光,我还以为你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
也是这个时候,素问那个“程光”就是兽医先生。
兽医先生哼了哼:“还能笑的出,看来不用给你打吗啡了。”
碎玻璃扫完,素问又去拧来拖把,一遍遍的拖着地上的血迹。这才看清男人到底流了多少血。
一个小时过去了,桌子后面的手术还未结束。
男人虽然克制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从他脸上大颗的汗珠和紧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多疼。
素问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取弹头的整个过程